雙手浮動搓揉雙眼,
逼出蓄積的淚,
劃過臉頰輕輕下墜,
每一滴都是體悟,挫折走過留下的禮物。
迎著陽光那光線均勻鋪灑散落,
背後的影子卻更巨大深沉,
光明與黑暗是一體的,沒有絕對的光明,也沒有絕對的黑暗,
這是一種混亂的感官,不知道方向,
在猶豫的瞬間,灼傷了自己,背對著他人逃亡,
麻木了,
不想去在乎,
不想去高興快樂生氣悲傷痛苦疲憊,
不想他媽的去管你們怎麼想怎麼做怎麼說了,
因為在乎永遠不會有相等回報,
付出,最後都白費。
大家說謝和弦瘋了,
但我不覺得他瘋了,我同情他,
我知道他只是帶著面具活累了,
我知道他現在只是一把扯下謊言赤裸的活著,
我羨慕他,因為我沒辦法這樣灑脫,
他砲火四射,但我相信沒有一句假話,
每一句都是他真真實實的心底話,
真話本來就傷人,
所以大家都不會說真話,不說心底話,
總是說出仔細考慮修改過後的假話,
謊言堆砌人與人之間,堆砌生活,
我的臉上堆滿假笑,活得舉步維艱,
我也想說我討厭誰,我也想說出一切真實的感受,
但我不行,我很沒用,
我只能繼續帶著面具,用溫柔當軟弱的藉口這樣的活著。
人為什麼不快樂?
因為無法隨心所欲的活著。
小時候我不懂,
直到長大的過程某種自由漸漸流失,
當我發現時我已經動彈不得,
我變成這個世界的一個分子,卡在冷漠與謊言之間逐漸枯萎。
從第一次失去之後就是一連串失去,
人生開始,然後到妳倒下為止,
我品嘗酸甜苦辣,明白種因得果,
明白所有選擇都是迴力鏢,總有一天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,
你可能笑著接受,或哭著承受,
都是選擇。
我在19的尾巴,
卻覺得已經老態龍鍾,
想仔細回想早熟是從哪一年開始的。
是終於讓妳說愛了我的那通電話?
還是那個昏暗而痛苦的河堤和她牽手輕輕唱著讚美之泉療傷止痛?
是七夕一個人掉眼淚的校車上?
或是他雙眼看著我,單膝下跪的公園?
還是,捧著花的我們走進昏暗的病房中於看見羸弱的她?
我的人生塞滿浮濫的情節,
荒謬怪誕的真實人生,
帶上面具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再破碎,
在20之前,我想已經超過太多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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